何幕僚可说是四皇子手底下最懂水利之人,莫铭不过略略解释,便就了解其中奥妙,他忍不住微微摇摇头,“这治河非一朝一夕之功,圣上当年……”

圣上当年着实不该因着莫河督在治河上花费太多便阵前换将,以至于功亏一篑。

莫铭和墨寒做为臣子,不好说圣上的不是,不过莫故倒是不客气的扁扁嘴,不屑道:“好面子呗,不过按我看,最不要脸的是他。”

如果真要脸,那好意思让莫家为他犯的错买单?又那好意思让贾家为子献爵?说到底就是脸皮厚的可以跟河堤比美了。

莫故敢直言圣上的不是,但旁人可就不敢了,何幕僚暗暗叹气,故皇子也是因为不在宫中,方敢如此对圣上不敬,要是在宫中长大的,那敢对圣上不敬呢。

墨寒嘴唇微张,本想教训一下莫故,眼下这屋里要是只有自己人也就罢了,可一旁还有一个何幕僚呢,要是这话传了出去,那岂不是给自身招祸?不过一想莫故的神通,墨寒又默默地把话收了回去。

像故哥儿这般有本事的,确实是有本事直指圣上的不是之处。

事已至此,当年水灾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明朗,想来当年应该也有有识之人瞧出一二,只是碍于成河督清官之名,不敢为莫家说话,而如今怕是更加困难了,毕竟朝中懂水利之人大多出自成河督一脉,那会直斥其非呢。

何幕僚长叹一声,亦道:“眼下朝中懂水利之人大多出自成河督一脉,只怕……官官相护。”

就连何幕僚都说出官官相护这四个字,可见要为莫家翻案,当真不易。

听到此处,墨寒与莫铭都面露忧色,原以为只有拥有huáng河河道图与工程图,便可证明莫家清白,但如今听何幕僚与故哥儿所言,只怕光有这两样凭证,仍旧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