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贾故有些呆傻,动作也有些慢半拍,贾老太太每每提点着他要保护哥哥,让贾赦小小心灵就以保护哥哥为已任,结果那知道哥哥不但不傻,而且还比他聪明的多,这下子贾赦就不gān了,觉得自己被哥哥骗了。

一开始贾赦还有所不满,又听了小厮的话,跟贾故闹起了小脾气。不过在贾故的‘爱的小手’之下,贾赦又乖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了,不但大哥会打他的小屁股,晚上还要被白团子碎碎念,几次下来之后,贾赦变得再乖也不过,标准的贾故说东不敢往西。

贾史氏本来还因着这事,想要趁机罚上贾故一顿的,毕竟这世上那有庶子教训嫡子的理,结果不但贾源和贾老太太都站在贾故这边,贾故还直接把她安插在在贾赦身边,专门说他坏话的小厮给捉了出来,闹的贾史氏好大的没脸。

如此一来,贾史氏最后的一点后手都被贾故给砍了,每天见着贾故左手拉着贾赦,右手拉着简皓在荣庆堂里‘遛弟弟’,气的连肝都疼了,却也拿他没办法。

自贾故开始念书之后,便也开始了所谓的晨昏定省,每日跟贾源与贾老太太请安了之后,便一边遛弟弟,顺便跟贾史氏请安。

头一次请安的时候,贾史氏还想冷着贾故,让他在外面站住一个时辰再让他进来,万没想到贾故压根就不站,一听贾史氏还未醒,就拉着贾赦与简皓往回走,压根没打算等贾史氏醒来的意味。

贾史氏的大丫环──珍珠顿时傻眼,才刚想要冷嘲热讽故哥儿不懂礼数,却被故哥儿喝斥,“胡闹!”

贾故冷瞪着赖家的,“所以珍珠姐姐的意思是要咱们二个小主子站在院门口,被冷风chuī着,而你们几个下人反而躲在屋子里烤火。”

“这……”珍珠尴尬的笑了笑,“好叫故哥儿知瞧,这可是礼数,那怕故哥儿是姨娘生的,也不能不敬嫡母啊。”

珍珠特意加重了姨娘生的这几个字。不过是个庶子,还拿着乔,真把自己当成个爷了。

贾故冷冷回道:“晨昏定省并不是拿来折腾人,故意把人弄病的道具。”

贾史氏的手段太过粗浅,一瞧便可以瞧出来了,也不想想让他们三个孩子在院门口站上一整个时辰,chuī上一整个时辰冷风的后果,更别提其中还有一个是她的亲生骨肉呢。

珍珠脸色顿时变了,万没想到,故哥儿竟然会这么直接的说了这句话出来,珍珠陪笑道:“故哥儿怕是想岔了,太太──”

不过贾故压根不给她说完的机会,“至于你说的礼数中是不是包含这一条,倒是个好问题,不如珍珠跟我回荣庆堂,好好跟老太太与老太爷说道说道。”

这贾史氏那么爱搞妖蛾子,就别怪他把她的触手一只一只折下来了,做章鱼烧,他可是在行的很。

珍珠那敢跟他回去,连忙陪笑道:“故哥儿何必跟奴婢计较,许是奴婢记错了。”

这故哥儿越大越邪性,上次太太/安插在赦哥儿身旁的小厮明明从父祖那边算都是贾家的家生子,明面上和史家没半点关系,都能被故哥儿捉了出来,珍珠着实有些惧了故哥儿。

更何况这话她在荣禧堂里说说也就罢了,要是让老太爷与老太太知道,她不被狠罚一顿才怪。

不料这珍珠才往后一退,也不知道简奶妈怎么做到的,只见简奶妈身形一晃,便晃到了她身后,挡住了珍珠的去路。

简奶妈笑道:“珍珠姑娘还是跟我去见见老太太吧,想来老太太会很想知道珍珠姑娘口中的礼数是出自何书。”

开什么玩笑,就连老太太都不敢让故哥儿罚站,不过区区一个荣国公夫人还敢拿起乔了,要真弄病了小皇子,他们贾史两家拿什么来赔?

珍珠还想要挣扎,但简奶妈一伸手便轻轻巧巧的按住了她,也不知道简奶妈按住了那处,她顿时身子一软,再也没了力气让简奶妈拖走了。

贾史氏想要阻止,但想想贾代善这些年来待她是越来越不耐烦,还有老太爷与老太太明里暗里的警告,她也只有咬着手帕,眼睁睁的见着简奶妈把珍珠拖走。

原以为珍珠被罚上几个月的月钱也就罢了,怎么知道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把珍珠给送到了庄子上,胡乱配了个庄户为妻,而贾史氏连半句话也没说,就由得贾老太太处置了珍珠。

贾史氏这般不作为的态度,倒让她屋里上上下下的奴仆与她离了心,那怕她说的再好,许的东西再多,也没人敢再帮她办事了。

不但如此,贾代善还直接定了规矩,以后贾故和贾赦只要初一、十五来给贾史氏请安即可,而且只需要在门外磕头,也不用见贾史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