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此时,两个青年正使着轻功,飞快往前奔行。他们二人大抵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衣服上净是血污,看起来恐怕不止逃了一天了。他们虽身上颇为láng狈,可眼中俱是坚定,偶尔往后看去时隐隐露出些许怒气,可却也没被这股心情迷乱了神智,倒也不会让人看轻了他们去。

而后面对他们喊打喊杀的那几人,虽穿着各有不同,但轻功路数相同,显然是练了同样的武功。

那两个青年受人偷袭,后又被追赶了一天一夜,其中虽数次躲藏可都被找了出来,其中一人肩上还受了重伤,现在更是体力不支,jīng神不济,就快要支撑不住了。

忽然,其中那受伤的人道:“挽风,你拿着它,我为你断后,你决不能让他们将它抢走!”

挽风一惊,继而断然道:“我绝不会抛下你!莫要多言,我们走就要一起走!”

身后追赶的一人闻言狞笑道:“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啦!”

又有一人也笑道:“你们不如乖乖将东西拿来,兴许大爷们心情好了,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!”

那两名青年虽然qiáng自支撑,可脚下步伐还是越来越慢,眼见身后的刀锋马上就要砍上脊背,这时——

忽听一人冷冷道:“你要留谁的性命?!”

在场几人齐齐吃了一惊,只见一个人影袖袍鼓dàng,踏叶而来,下一刻便已出现在了两拨人之间。他手一抖,一柄细剑一线刺出,点在刀上。

下一刻,忽听那柄刀似乎是不堪承受一般,发出一声尖利铁鸣,接着应声而碎!

那人拿着刀柄,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,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柄,这才反应过来一般,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,口中还qiáng做镇定,喝问道:“你,你是什么人?!”

来人神色淡漠,眸子半敛,眼中平淡无波,仿佛面前的一切对他而言皆不放在心上。他淡淡道:“贫道,归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