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局势渐渐往墨兰期待的方向发展,她不由得在暗处勾起唇角。

她早说过,葳蕤轩里的都是蠢的。私相授受这么大的事情,连遮掩都不会。只可惜齐小公爷,心里竟然有这蠢货,倒真是糟践了。

再一次被盛纮硬闯进房的如兰下意识地把玉肌膏藏在袖中,也亏得她今日穿了宽袖。

她行了一个礼,嘴上硬邦邦的:“父亲,不知道今日你来我房内有什么事。女儿还望父亲下次记得让下人通报一声。”

盛纮此刻已经是待爆的油桶,如兰的话瞬间点燃了他:“好啊,现在这么知礼,怎么之前对着那齐元若献殷勤。”

“父亲。”如兰皱着眉道,“你在乱说什么?”

盛纮右手一摊:“东西拿来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如兰梗着脖子问。她努力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来,却不知盛纮对着同样的大娘子不知看过了几次。早就知道内里其实是虚着的。

盛纮在暴怒之余也胡乱想到,这个女儿倒真的与王若弗像极了,脾性像,就连不服他的样子都是一样的。

她身体里留着的,是王家的血。

盛纮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,一个令他更为生气的念头。

盛纮怒极反笑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那齐元若送了一瓶玉肌膏给你。”

如兰一怔,不由自主就说出了声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这幅呆呆的样子倒是让盛纮心中一软。他稍微放柔了声音,道:“我知道你喜欢他,可你想想,那齐元若是我们盛家这样的门户能配得上的吗?”

“可是,我喜欢他便够了。”如兰说,“我管他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还是一个普通的庶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