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岛又摇了摇头,嗫嚅道:“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。”

“行吧,大白-痴。”

“今天带你去看个人。”

他们穿过许许多多的街道,与无数的行人擦肩而过。这个冬季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上落下,从屋顶到房檐下的每一根纹路里,都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,还有逐渐变厚的迹象。

中岛披着黑色的带绒的斗篷,尖尖的小脸上被冻的通红一片。他紧跟走在前头的太宰治的步伐,生怕下一秒就把对方跟丢了。

他们绕着一条小路走了一圈,头部港黑从一片常开的花藤里穿过。太宰治来到了一堵围墙边上,墙是垒着砖砌起来的,高且厚实。可是那堵漂亮的墙,中间那块地方像是被人撞坏了,好多小半块的砖头掉在地面上,墙壁上的空洞足以供一个人过去。

为什么不修一修这堵墙呢?

中岛不解。他注意到那些断口早已破旧发红发软,像是被雨水浸泡了好几年。

这里明明还有人居住,为什么不把墙好好修一下呢?电视机上不是常有那些坏人爬墙入室抢劫的吗?可是这堵墙根本就不能爬,直接穿过去就行了。

……还是说这里面有他看不见的电流织成的网。

中岛偏了偏头,从空洞里看见了那座漂亮的和式房屋。在一个老旧的道场里,一个老者正抓着一个小孩“打架”。

是在练功呢。

对方奇特的发色一度吸引了他的注意,但是那个男孩连连后退的脚步,往外吐出的苦水都让他觉得非常可怕。

太宰治呢喃了一句什么什么大师。大概是说那个老者是很厉害的人物吧。

可是……

“好可怜。”

太宰治说:“为何要如此轻易地断定他可怜呢?过着不同生活的人是无法公正地做出评价的。其它世界的他[轰焦冻]也许过着非人的生活也说不定呢。”

“但是这样子的话,[非人]的标准也不一样啊。当事人不自己进行比较的话,根本就判别不了哪个是天堂,哪个是地狱啊?” 中岛问出了对于小孩子来说很难得到清楚回答的问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