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吗?”他带着害怕,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(那个位置大概就是脑袋)

它大声地哭了起来,比男孩更像是一个孩子。

太宰治眯了眯眼睛。她似乎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画的那副自画像;那副地狱的画。

“什么呀……”她小声嘟囔着,“是我喝醉了还是有人在镜子上画画了——我才不长这样呢。”她看上去像是在发酒疯了,直接上手去擦那面镜面泛黄的镜子。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是这个狭间里唯一的背景音乐。

男孩开始尝试给那个哭泣的怪物一个拥抱。就在那时,女性疯狂擦拭镜面的行为停止了。她一拳砸在镜子上,感觉像是下一秒就会砸破这个脆弱的落地镜。

不被他人知晓,名为“回忆之镜”的镜子以它的冷漠看着女性的举动。

太宰治的侧脸像是粘了胶水一样黏在了镜面上。

一行热泪顺势滑下。

“织——田——作——”

生-命-之-光。

天使。

“若我能以我的死亡——”她低声呢喃着,那个男性的名字听在男孩耳中模糊不清。接下来迎接他的是良久的沉默。

那张不哭也不笑的脸上只有宛如玻璃弹珠一样的鸢色眼睛,像是平面,不笑的猫。

“我忘了。”

“我忘了我现在死不来了。”

天使失去了呼吸。

男孩怀中的黑色怪物变得冰冷僵硬;它随着主人的心一同死去了。

那是男孩第一次真正接近太宰治。

好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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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柄木最近对他好了一点,但也只是好了一点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