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玲撇了一眼辟邪,没好气地走掉了,“笨蛋!”

不过辟邪始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,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。

撂下茶杯便追了上去,“襄玲,你等等俺啊~~~~”

等到辟邪追上来,襄玲也逐渐放慢了脚步,和辟邪一起走着。

“嘿嘿嘿~”辟邪gān笑两声,又傻傻地看着襄玲,“那个……襄玲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同意的?”

什么时候?襄玲自己也不知道了。

九百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,久到可以忘记榕树林的景色,渐渐接受青丘的一切。但是始终不变的却是故人的容颜,一幕幕都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之中。

或许是这九百年来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惺惺关怀,或许是自己渐渐的习惯,又或许是那日他挡在自己身前喊着“别怕,有我在,我保护你”。

时间恍然隔世,好像九百年前,也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这么说过。

襄玲自嘲一笑,不过这一切,她并不打算让辟邪知道,只是骂了句“笨蛋”,又兀自走掉了。

等到阿阮再次醒来,映入眼帘的男人已经让她完全不认识。

憔悴的面庞,微肿的眼眶还有一些略微长出的胡茬。

如果阿阮不是看见夏夷则那双清澈无明的眸子,她一定会认错成别人。

“夷则……”

夏夷则有些喜出望外,那么多天的等待,终于被他等到了,只得把阿阮温柔的扶起从而紧紧的抱住,声音有些充满颤抖而道:“阿阮,你终于醒来了。”

阿阮伸出胳膊,渐渐搂住夏夷则的腰,“夷则,我睡了很久吗?你怎么老了那么多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