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他外在模样多好,拥有多少财富跟怎样的社会地位,受过多么正派道德的教育。

可在这一刻,仍旧会像一头低俗的野兽,享受着圈揽地盘的快乐。

“哪里都没有受伤,我怎么会让你受伤。”

陆疏为姜让语穿好衣服,还是忍不住说一句。

“哪里差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虽然没直说是在不满什么,可姜让语哪还听不出来。

真就只敢默默听着,一句话都不敢多说,否则生怕陆疏非要给他证明。

姜让语只能卑微弱小且无助地转移话题:“我好饿了,真的好饿,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……”

可惜现在光线暗。

不然他一定故意睁大眼睛,装出无辜可怜的模样,眨巴眨巴看着陆疏。

他记得陆疏很吃这套。

奈何光线太暗,唯一确定有效的方式变得毫无用武之地。

真是可恶啊。

“好,先去吃东西。”陆疏半真半假地说,“等你吃完了,我们再好好算账。”

这种态度最叫人心里没底,等会儿怎么说都行。

姜让语就很后悔自己的口出狂言。

如果时光能倒流,他绝对绝对管好嘴巴,不再轻易吐出那作死的几个字。

那顿饭终究没在床上吃成。

知道姜让语是行动不便后,陆疏很贴心地做起了搬运机,先把姜让语抱到浴室,让他刷牙洗脸。

姜让语也没猜错,光坐起来就会受不住的身体,站起来简直更加要命。

双脚踩实地面时,腿根本就是软的,多站一会儿,还会微微发抖。

只能全程靠着陆疏,否则他怀疑自己站都站不稳。

这时姜让语又恢复了些底气,看着镜子里的陆疏,气呼呼地说:“……都怪你!都是你害得!”

陆疏进退自如,该占便宜的时候绝不错过便宜,该老实的时候就老实听着。

没有反驳。

手上的动作也没停,倒热水给姜让语打湿毛巾,然后拧干递到他面前。

“快擦擦脸吧,快卖到了,洗完就能去吃了。”

从卧室到浴室,刷牙洗脸的功夫,足够他们慢吞腻歪地拖个十几分钟。

点的几个外卖都到门口了。

陆疏又将姜让语抱到餐厅,把他妥妥当当地安置在椅子上后,再去门口拿外卖。

还不忘在姜让语坐的椅子上放块软绵厚实的坐垫,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。

姜让语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,很有种被仔细在乎照顾的感觉,身体上的不舒服都好像能开始适应了。

“昨晚吃了米饭跟家常菜,所以刚才就没再点米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