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你们干过的大部分事我都知道，念念跟我老实交代了。”

姜书钰补上一刀。

赵冉念：“……”

姜书钰看着姜让语：“你真不怕董事长也发现吗？哪怕你老板愿意原谅你，但董事长要知道你这么戏耍他们爷孙，能放过你？”

“……”

姜书钰摇头：“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没脑子，还是该说你太有勇有谋。”

“……”

后续他们又被姜书钰念叨了近两个小时。

最后艰难地做出决定。

一周后先结束顾夕悦跟陆疏的关系。

然后姜让语提交辞职申请这部分只要董事长能同意就没问题，顺利的话，一个月后完成交接，就能离职。

等到他离职后，再跟赵冉念一起，向陆疏解释坦白所有情况。

但这点他们还是很有分歧。

姜书钰主张坦白，他始终信不过姜让语跟赵冉念的手段，认为早有破绽暴露。

与其被陆疏发现制裁，不如选择主动交代，还能抵消部分怒火。

但姜让语跟赵冉念都不敢坦白，倾向要能顺利离职的话，就选择装死，等陆疏真发现了再说。

反正结果都是死，不如搏一搏，可能不用死了。

姜书钰无法说服他们，他们的理由也无法说服姜书钰。

于是双方决定改日再辩，先将离职前的一个月顺利度过。

晚上，姜让语睡不着。

前一天晚上就没睡好，身体已经很疲惫，可这一天经历太多事情，大脑似乎还在高速运转着，怎么都不能停下。

闭上眼睛，耳鸣嗡嗡。

黑色的幻想视野里不断浮现陆疏的脸。

虽然在脑内的陆疏都没得到任何滤镜美化，每个场景都那么凶

也不对，画面跳到了那晚的餐厅。

陆疏看着手里的酒酿小圆子，满眼罕见的温柔。

这样的陆疏，再也不能看到了吧。

即便他尽力维护了那个地方，可等到一切结束，他连跟陆疏见面的资格都没了。

姜让语趴在床上，将脸埋进枕头了，决定憋死自己。

好烦好烦好烦。

为什么老天要玩弄他，非要往他身上安这么一段设定，再搭配这么一出复杂的感情历程。

让他无牵无挂地结束有什么不好。

现在他又舍不得，又没办法，只能被这么拉扯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