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帮帮我?你也不想到时候见到boss,被boss质问我是怎么搞成这废人模样的吧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,你靠近一点就是。”
她勾勾手指,身材高大的男人只迟疑一会儿,终究是还是皱着眉弯腰凑了过去。
琴酒想起曾经那根射穿他心脏的银色箭羽,那一刻的感觉,令他开始恍惚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每一次掠杀。罪与善是不会在他身上并存的,早在儿时他就知晓这一点。并在漫长且短暂的生命里,不断践行着这个信念。
可在那一刻,因为那该死且恶心的箭,他居然动摇了,甚至回想起了早就死去的养父母的脸。
如果这便是那位先生今后要选择的道路,恐怕琴酒是真的要考虑,到底要不要继续跟随下去。
他的思绪开始纷乱起来,如银银月色般的长发已然顺着人身体的趋势泄了下来,那双向来冷凝如冰的墨绿双眸,因着背光,竟仿若有些融化的架势。
明明是永坠黑暗的人,却拥有着一头这么漂亮的银发。倘若神明改了主意,不再以救赎取势,反而拿罪恶开道的话——月读唯想,恐怕没有比琴酒更适合坐上那个神使位子上的人了。
想到此点,少女竟有些希望此刻手心里握着的是一把匕首,直接插进他的心脏,以绝后患。
但终究没有这把匕首。
甚至连那锋利的银箭也幻化不出。
她的手掌已经被捂得暖烘烘的,就这么覆在人的心脏上面。曾经那个被银箭射穿的地方,从外表上看没留下一点伤口。可是那心里面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