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由要从手中出
帝皇不过一样人
走吧——”
歌声渐渐嘹亮。
这些青年人,曾经,都是商会的老朽嘴里“最幼稚,最不晓道理,总是不服这个,不服那个的混账”,也是爹爹失望地摇着头说“太理想化”的“傻孩子”。
那些成熟精明,高居其上的人,质问黎青青,说:“你招来了一些什么人?这些人满怀改天换地的理想,满怀是反抗的气焰,是不服从的。不合适当做忠仆贞士。”
他们,基本都是大家认为的激进青年。
但她不觉得这些青年们幼稚。
她望着他们的面容,却想起自己早早在南洋病死的,被父亲也称作“太理想化”的母亲。
他们的容貌不一而论,有的粗陋,有的精致。有的丑陋,有的秀丽,却全显得纯洁可爱。这不是出于所谓“幼稚”才显得纯洁。
而是出于纯粹。
人们总是不理解坚定的理想和纯粹的信念出于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