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兵相接。
他们的视线也对上了。
老杨头身上穿的,比短发身上的好不知道多少倍――
他们的船,比视野里短发贼的一叶小船要牢固的多。
船坚刀利的,惶恐,畏惧,茫然。
一叶小船的,坚定,无畏,清明。
两种眼神,两样面孔。
于是,老杨头知道,这又是毫不意外的一次溃败。
长期的战场苟且求生练就的本事,在混战中,猴子还能在老杨头耳边说话:
“我看到了……拿箭督战的都撤退了!”
他喘了一口气:“嘿嘿,我们、我们跳下去,游回去!到岸上就向短发投降!保、保命!”
老杨头悄悄地瞥了一眼,官军早就开始分散着各自为战了,那个指挥的自己都悄咪咪的船不知道哪里溜了。而后续根本没有援军跟上。
一条官军的船,得被四五条短发鬼的小船包围着。
而短发鬼一个兵的勇猛顶怯战的官军俩。这些据说只擅长陆战的短发鬼,却出人意料地,连水里都神勇得很。
这仗还怎么打?
既然岸边督战的都撤了,想必又是朝廷看他们打不赢了,把他们当弃子丢了,自己先跑路了。
这事过去平贼的时候,长官指挥跑在小兵前面,那是常有的事。
也罢。像往常一样,保下命就是好事。老杨头这么想着,嘴里应着猴子,手上险险避开一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