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要求没有什么奇怪的。只是陛下说这是全为公平考虑,而人手、车马的劳损却不能由皇室承担,所以要收一笔检地税。
最下方还贴心地贴出了金额:按土地上报面积收检地税。
看完这一公告,落魄已久的伯爵一家人登时为难起来。
伯爵夫人眼看队伍越排越长,拉了拉丈夫的衣服,压低声音:“交罢,比起土地来,这有什么不能忍的?”
土地!一想到这个几千年来散发着土腥气芬芳的名词,伯爵沉重而心痛地点了点头。
埃菲尔伯爵一家不是唯一做出决定的家庭。
排队的大部分贵族,在他们充满利益与虚荣的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计较,也都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这笔检地税。
热火朝天的长袍子们,大部分都在艾伦一世的册子上登了名字――他们眼红教会的沃土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没过几天,波拿就频繁地有人驾马出城,以波拿为核心,散向卢士特的四面八方――俱是皇帝派出负责检地的人手。
林黛玉有空的时候,也悄悄在掩护下去咖啡馆地下坐一坐。眼看着咖啡馆里少了好些人。
她问欧内斯特:“大家都做什么去了?我看连克雷梦特都不在。”
欧内斯特耸耸肩,告诉她:“艾伦一世手下的大批事务官倾巢而出,奔向全国各地。我们这里有不少人的家庭就是在宫廷或者政务厅任职的事务官家庭,家里早就忙得不可开交了。嘿,那肯定是要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叫上帮忙――还有比自己的儿子、侄子、外甥、兄弟更好的帮手吗?”
“克雷梦特,他是皇后的表弟,又是高材生,外国修学回来的。他呀,早就被他表姐夫征去了。”
“呵呀!”黛玉想起这帮人还是革命党,竟然和皇室手下还有大批子弟关系,一时惊奇地呵了一声。
惊奇之后,一时又轻轻地蹙眉。
“怎么了?”欧内斯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