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内斯特一惊,连忙道歉:“呸,我这臭嘴,你......”
“没关系。”她笑了笑,显得很平静,“人世无常,我父母、兄弟,祖父母,早在我童年时代,就一一去世了。十多年了,心湖早平,只道是生来亲缘浅罢了。”
她这样的平静,反而教欧内斯特更加愧疚,之前只听巴德他们说过安娜的叔叔是个奇人,但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竟不知道她如此身世堪怜:“那就没有什么旁的亲戚了吗?”
......旁的亲戚?林黛玉想起了贾家,不答反问:“你今天怎么找我来了?只闲谈么?”
“倒不是,是我家名下的那家出版社的主编,死乞白赖地,非让我来问你,愿不愿意再投稿一篇小说。”
“小说?”
“嘿嘿,你不知道,你那篇《社会修道院》可算是彻底卖脱了,连续着印了五六回,都还供不应求。从审判日之后,就更不得了。这老菜头,赚钱赚得眼都绿了,生怕你再有稿子投了别家,竟然找到我这说情来了。你要是愿意写,我就叫人去告诉他一声,不愿意,也不用勉强。”
林黛玉应了,欧内斯特一向心底憋不住话,忍不住好奇,还是问出了嘴:“你到底是为什么西渡?我听巴德说过,你叔叔似乎不是东方的普通人家出身......”
林黛玉不语。睫毛上下轻忽地闪动了一下。
“罢了,那我不问了。”欧内斯特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,
欧内斯特才走了没多久,门铃响了。
楼下的女仆迟疑的声音:“您......是?”
*
玫瑰花剧院已经有足足三周,没有收到一个剧作家的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