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了谁来坐我的位置,神的使者们都不会放弃神的荣光的。”
“您,真是一位可敬的老先生呢。只是,您下面的主教们,就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了。”
见他如此固执,海瑟薇笑了笑下,下了猛药:“已经有超过一半的白袍主教向我们投诚了。至于底层的那些教士们,更是主动喊改革的,多的是呢。”
大主教的白发晃了晃。
阿尔文连忙扶住他。
大主教一把挥开他的手:“阿尔文,你告诉我,她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阿尔文主教垂下了头。
大主教便退了一步,跌坐在地。
海瑟薇却流露了一丝快意:
陛下早已下令,从此高阶神职者由朝廷指定,各级俸禄不变,这群明面上禁欲,实际上极尽奢华,人面兽心的神职者,只要能继续得享上等人的地位,又怎么能不变节呢?
倒是叫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卢士特枢机大主教,和最底下的那群出身神教孤儿院的教兵,还有那些贫苦出身的狂教徒。即使晚宴逆流之后,规模小了很多,也仍然竟敢真刀真枪,和军队、卫队、警察,对峙了整整一周。可谓悍不畏死。
见大主教失神,一时半晌给不出回答,海瑟薇不甚在意道:“您还是好好想想吧。”
便带着侍从离去了。
阿尔文张嘴想要开口,大主教却挥挥手,叫他也退下了。
教堂内,只剩下了大主教一个人。
神依旧悲悯地垂眼看着人间,看着最后留在自己膝前的使者。
大主教颤抖着爬到了神前,将苍苍白发,深深地低了下去,直到抵住地面。
在这一刹那,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生平,他卑微死去的父母、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