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替君王做了选择。
但是, 她深知自己没有选择。
当我看到牡丹夫人即将套上白绫的时候, 回首深深望了自己的爱人一眼,她一滴眼泪也没有, 断断续续叫道:。'三郎、三郎......你别怕。谢你多年的恩爱。妾, 不教你为难。别了。’
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。”
为这出戏进了剧院的, 基本上都是红着眼睛出来的。
各色小报、坊间谈论,无不好评如潮。上至贵族, 下到市民, 都在谈论这位传说中美貌冠绝东方一个朝代的“牡丹夫人”。
库克绅士剧院一时门庭若市。库库克市民剧院的加料版牡丹夫人更是饱受市民欢迎。
甚至于连一些街头戏剧也都悄悄开始演出粗劣的“刺激版牡丹夫人”——穿着白色短裙的低俗舞女, 插着脱色的纸花,演着御座旁的牡丹夫人,踮起脚尖,轻轻跳跃, 若隐若现的“尊贵”□□刺激着最底层的码头工人、磨坊小工、手工坊学徒和各色□□成员。
整个阿巴特从上到下,连底层不识字的码头工人, 都在街头舞蹈剧里知道了这位异国舶来的“牡丹夫人”。
第一时间买下各路小报的库克爵士读着各色剧评, 不由喜笑颜开。一想到死对头们也尝着他昔日门庭冷落的苦楚, 心情一畅快,那张肥脸上的肉都散开, 看着更慈祥了。
他在自家的海报前走来走去,盯着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, 宛如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。颠来倒去不住地吩咐手下心腹:“稿费,一定要给安娜小姐送足了。少一分都不许。不许少一分。不,加一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