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已经是实验室能给她最好的补偿了。”

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,四人还是对真相倍感奇妙,毕竟这是平日里都接触不到的东西。

不过因为是警校生,他们又多了另外几分警惕:“你们的试验……是正规的吗?”

月见坂玩了个话术掩饰过去:“他们研究的是一种很重要的药物。”

“药物”要人下意识联想到被严格管理的医药层面,故而理所当然误认为这是经过批准的试验。

诸伏景光说:“可是作为实验体的你们代价也太……我不太清楚里面的操作,但如果以个人的角度来讲,似乎牺牲太大了——我也没有一个能去衡量的标准。”

他想到裕子失去的左手左腿,想到月见坂停止生长的体格,还有略微缺陷的性格,看起来遗憾都太多太多。

裕子一辈子也离不开义肢,月见坂再也看不见自己成年的模样,别人都拥有的,他们都不会再有了。

细腻青年想到这就有点心里难受。

“实际上我们都是自愿的,就算不去做实验体,也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好,”月见坂认真道,“我们牺牲,他们补偿,这很合理。”

月见坂继续道:“衡量的标准就是这个药物的功用。如果它研究出来能够拯救濒死的生命呢?甚至延长人类的基本寿命呢?”

——那价值将会不可估量。

大家都很清楚。

如果是这种级别的药物,那么很多奇怪的地方都能想通了,特别是超高级别的保密也完全可以理解,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知晓的范畴,最好的方式就是完全不要去想,不要去好奇。

而且好奇的下场他们已经尝过了,微笑。

这时候裕子推着小车进来,今天的晚饭是泰式咖喱,香味勾人,打断关于大义和小义之间伦理又哲学的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