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下动作,放缓了呼吸,收敛了气息。

——就像是有人在不远处爬行。

窸窸窣窣的奇怪声音停下了,另一种声音传入了耳中。

詹蒂斯的目光落在了刚刚关好的窗户上——是有人在用指甲死命的抓玻璃,那种刺耳的声音仿佛能深入骨髓般让人一阵从头麻到脚趾,又让人从内心泛起作呕和烦躁。

这简直是无孔不入的精神攻击。

她紧了紧手,悄无声息走进厨房拿到厨刀,循着声源一步步走过去,最后在窗户前停下脚步。

玻璃窗是杰森重新加固过的,他说过能够防弹,就连门锁一般人也撬不开,按理来说这里已经十分安全了。

刚开始詹蒂斯以为是杰森的恶作剧,但是一想他不会这样吓唬她,就算是走窗户回来也只会走他自己房间的窗户。

詹蒂斯握刀的手攥住了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,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,打开了手电筒。

光线亮起的下一秒,她果断又迅速的拉开了窗帘。

手机的灯光无法照亮太远的地方,却将近在咫尺的窗外景象照得清清楚楚。

詹蒂斯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。

窗外,一个女人不知道以什么为支撑横在墙上,黝黑的长发自然垂落,遮挡住她大部分的脸,眼睛也只能从发丝间隐约窥见,却露出了乌青的嘴唇。

她穿着白色的衣裙,皮肤是不正常的死白,指甲长而尖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