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太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,却有些勉强:“闵先生不知,玉奴是哀家唯一的孙儿,又过的凄苦,哀家……心早就飞到京城去了。”
“可愿同我对弈?”白发被风吹的微微扬起,闵先生问。
孙太后欣然同意。
几个侍女垂手走过来,端着棋盘和凳子一一摆好,随后又悄悄退下。
两人先后落座。
下棋者不语。
许久,待闵先生白子落下,孙太后这才露出个还算真心实意的笑:
“哀家比不得先生,心怀苍生,慈悲心肠。”
角落的侍女沏好了热茶,热气带着滚滚茶香消散在风中。
“……只是,哀家却是不知,闵先生师出玄阳,何故愿意为哀家、更为哀家的孙儿看病?”
侍女端着盘子,动作轻柔地将茶盏放到两人面前,而后再行礼退下。
“不知娘娘是否信命?”闵先生抬眼看向随风摇晃的树叶,“我虽为医者,却对推衍也略懂一二。”
他润白的眼眸倒映着微起波澜的江水,又或是更遥远的远方,说出的话轻盈无比,仿佛随风就要散去:
“郡王殿下,是我的劫。”
作者有话说:
*:来源百度百科。
*镇抚司:借用了明朝锦衣卫的司法机构,但是本文没有锦衣卫,只是把这个搬出来单独用
*:源自《明史》卷七十三《刑法志》
*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:源自《枫桥夜泊》唐·张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