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那个秉性差的出奇的儿子聂随,当年也随军打仗,立下累累军功。
想到聂随,戚长璟脸上的表情淡了许多:“今日元旦,聂老将军莫要坏了大家的兴致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若是要为你的儿子求情,那便不必开口了。
聂老将军抹了抹额头的冷汗。
圣上果真是已经对聂随厌烦了。
“当日犬子冒犯殿下,言语冲撞受了罚,如今尚在家中躺着,”聂老将军朝时佑安拱手,“只是微臣仍觉不足,犬子无礼,冲撞殿下也是微臣教导不严。”
他撩起下摆跪在地上:“还望郡王莫要介怀,之后微臣必当严格管教,绝不让犬子再犯这等过失!”
说罢,聂老将军竟是俯下身,直接朝时佑安磕头。
时佑安匆忙站起来,茫然无措地看了看身侧的戚长璟。
谁知戚长璟并未马上叫聂老将军起身,反而温和地朝时佑安笑笑,低声问道:“你若是不愿意原谅,朕便再下一道旨意,叫聂随滚去边疆,省的他在京城碍你的眼。”
“不要!”时佑安急忙回道,“此事如此处理已经够了,莫要再罚聂随了。”
戚长璟笑容微敛,袖口下的手缓缓握紧:“你担心他?”
“我在意他做什么,“时佑安莫名其妙,匆匆道,”现下聂老将军还在下面跪着,我这是怕陛下因此与聂老将军起了嫌隙。“
袖口下的手悄悄松开,戚长璟轻笑一声。
“聂老将军请起,”戚长璟道,“郡王心胸宽广,不会同你如此计较。”
这话便是要揭过此事,不在处置聂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