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因为时佑安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变的白白净净的,莹润通透的像个玉人,偏偏身体不好总是生病,当时的文昌侯,也就是时佑安的祖父,为了让他能平安渡过满月便取了一个“奴”字。

奴者,贱也。

按照祖父的意思,取了贱名,收人命的阎王爷才不会找上门来。

然而自时佑安的母亲戚凝逝世后,便再也没有人唤时佑安玉奴了。

此时猛然听到戚长璟这样唤自己,时佑安怔然抬头看向戚长璟。

戚长璟无奈地叹气,伸手掐了掐时佑安的脸颊:“脸上也没什么肉,文昌侯待你果然是极坏。”

他举止从容,言语间也都是对他的关怀之意,一来二去便让时佑安莫名安了心。

只是文昌侯……

时佑安犹豫着问:“陛、陛下,父亲如今……可在诏狱?”

提到文昌侯,戚长璟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霎时淡了几分。

“文昌侯待你如此刻薄,枉为人父。”戚长璟轻声说,“卖子求荣,虐待郡王,”

“当斩。”

戚长璟脸上分明还带笑,可说出的话却是三言两语便定了文昌侯的生死。

时佑安下意识想求情,可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了。

他要求什么呢?饶文昌侯一命?

若说时佑安对文昌侯尚存几分幼年时期的慕儒之情,也已经在这几年的刻薄与冷待里消失殆尽了。

而看着时佑安的表情,戚长璟心里已经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
只是文昌侯府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