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僵持着,帐帘忽然被人掀开。
外面传来巴雅尔爽朗的笑声,下一刻,他就驮着一个人,大步走进帐中。
苏坦勒回头只一眼,便僵在原地。
怎么会是……
时佑安眼睛被人蒙着,双手双脚束起,一不留神就被巴雅尔丢在厚厚的毛毡上,眼前的白布被人掀开。
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一群人。
他惊慌地后退,却被身后的巴雅尔一把捏住了脖颈。
“殿下,别乱动,”巴雅尔低声警告,“若是惹了汗王不高兴,你这条命可就没了。”
后颈被巴雅尔的手冰了一下,时佑安瑟缩着坐在地上。
漠北人大多粗犷,便是出来的美人也都是浓眉大眼,鼻梁高挺的样貌。
像时佑安这般精致小巧,又纯又乖,惹人怜爱的长相实属罕见。
图库当即就把眼神死死地黏在时佑安脸上。
“巴雅尔,你是哪里寻得这样的人?”图库笑着起身,不紧不慢地走下来,最后停在时佑安面前,“中原的奴隶?”
苏坦勒被埋在众人身后,双眼一片深沉,死死地盯着图库。
巴雅尔单膝跪地请罪:“儿子要向父王请罪!”
图库一愣:“你有什么罪?”
“儿子擅自跑去大兆行刺皇帝,”巴雅尔声音不卑不亢,“结果下属出了纰漏,误伤了大兆的郡王,儿子想着一不做二不休,便把这人带回漠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