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光乍现的时候,弥南突然想到他们的相遇。

大概从标记被那一天起,就注定了要跟这个男人至死方休。

十月的天气,在后半夜渐渐转凉。

偶尔吹起一阵扰人的风,掀起白色的纱帘,飘飘荡荡。

弥南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,一双杏眼猩红。

舒呓语端着煮好的面条进来放在书桌上,单膝跪在床边,抚上他的额头:“好点没有?”

弥南转动眼珠,瞥了他一眼,又重新转回去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
说个屁!

浑身上下好像被压路机碾了几百个来回,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。

玛德!

只顾自己高兴的狗男人。

怎么不干脆作死他算了?

弥南不理解明明是两个人的事,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被烙的稀巴烂。

同为Alpha,他到底差在哪里?

为什么每次舒呓语都可以把他作为Alpha的尊严碾压在地上狠狠摩擦!

“我煮了你最爱吃的三鲜面。”

“老子现在屁都吃不下!”弥南开口,声音完全沙哑,没忍住清了清嗓子,难受的一批。

舒呓语拿过床头柜的水杯递过去:“喝水。”

弥南没倔,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。

“吃不吃,吃的话我把小桌子搬上来。”

“我不能起来吃么?又不是残了!”结果膝盖一软又重新跌回去。

脑子疼,浑身疼,忍不住控诉:“艹!舒呓语老子以后再陪你玩我就不姓弥!”

舒呓语强忍着笑意把人拥进怀里:“你不是也挺开心的吗?”

“呵......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话。”

“可是你都...哭了。”

弥南觉得自己要疯了,连忙捂住耳朵,一脸震惊的盯着舒呓语:“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....舒呓语你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