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他们迎来的,只有师兄温和而不失严厉的打量。拏离先是探出真炁,在他二人周身流转一圈,确定他俩修行上半分不敢懈怠后,方才挂上笑容,将人引进楼内。

屋内比屋外更是奢靡。历经蔺含章几番修饰,他眼中最素净的装潢,在翁、詹二人眼中也如金山倾倒。

那大东珠、那血珊瑚、那紫檀桌、还有那内室隐约可见的拔步床……詹云起就没见拏离师兄合过眼,还以为他躺一根绳子就行呢。

拏离坐在其中,倒是淡定:

“你二人修行都在紧要关头,能抽身前来,师兄甚是感怀。”

他这么一说,倒是说得詹云起有些惭愧。他们师兄妹几个,数她最不定心,忙打岔道:

“师兄说什么呢,难道不知我们为何前来?”

拏离只笑不语。

“今日八月十五,是师兄生辰,去年未过、前年未过……十年都不曾聚过,师兄不会忘了吧?”

听到此处,倒是蔺含章吃了一惊——他还过诞辰的?

修士极少有生辰说法,就算过,也是从那些宗师自飞升之日算起,由弟子举行大醮庆贺。拏离这一年一度,倒是和凡间无二了。

不等他惊骇完,拏离轻摇头道:“我从不忘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