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哭不哭的样子,引得几个护花使者也变了脸。一青衣修士立即站出来骂道:

“给你们用,你们还不知道感恩,反而钻着空子欺负小师弟,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!”

温白芍反唇相讥:“什么小师弟,他可不是我师弟。你们自己愿当冤大头就当,还不许我们说了?”

“岂有此理,怎么会有这样钻进钱眼里的修士。”

那年轻修士也是个世家子弟,在家看多了宅斗,骂起人来尖酸得很。

“你们藏剑再这样下去,明年内门大比还能有一席之地吗?怕不是都要下山赚钱去了——那边可没人跟你们抢,带着身家上街边叫卖去吧!”

藏剑这边也毫不相让,衣着朴素的丹修站出来喊道:

“哟,你不用钱吗?你身上那法宝、那驭兽袋,难不成是路边捡的?还是说,你把宋家的臭脚捧舒服了,他们就赏你法宝啊!”

“你说什么!闭上你的嘴……”

这么下去也是没完没了,蔺含章轻轻皱眉。他也站在船边,并感到宋昭斐的视线,几番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
他只装作不觉,手指微动,暗中将六乘慑心镜朝着鲲鹏号照去。

距离他最近的地方,一名腰间别着梅花亮银锤的年轻修士,也正喊得脸红脖子粗。只是他不大会骂人,说来说去都是些“有辱斯文”、“心术不正”之类言论。

他的身形已被拢进镜中,蔺含章默念一声:‘索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