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止记得,蔺含章还见过那城主羟献祭自身,换来真祖显灵的场景。换言之,不就是奉献了“愿力”吗。

这些事,蔺含章却不愿让拏离知道,只是说:

“我们做不出那样残忍的行径,也没必要和那些人作比较。”

“我已经害死了一个人了。”

拏离缓慢地说。

“那日客栈中的小厮,仅仅接触到我所散发的真炁,就死在我面前。袁绍和他的孩子,也是穿着那身甲胄,才能不受伤害。”

这说法接近真相,但具体如何,还是得等那人质开口。

三天过去,他终于生吃了兔子。一边撕咬,一边哭泣,泪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。这不是蔺含章想看到的场面,但他也没有制止。比这更残忍的事他也见过很多,他陷入回忆时,拏离问:

“炁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
真炁,自然就是修士体内蕴藏的力量。但换言之,也是一团难以形容的东西。就像血是什么、肉又是什么、骨是什么——存在于体内、生来就有的种种,到底是为何呢?

就像他们,为何是一本话本中编撰的人物——或许正因如此,许多问题没有答案,只是发生了而已。

蔺含章一阵沉默,拏离又说:

“去问问他吧。”

二人敛去气息,走到那棵树下,少年却不在原地了。蔺含章布下的迷阵,也有破解痕迹。

正当他回头寻找时,一张藤蔓编织的大网,从高空落下,正好砸中两个外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