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修心里越发没谱,头更低了:“请何先生赐教。”
“我心里的秤,永远不会歪。在我看来,何铮远不如你们有分量。”男人收起手,迈步走进朦胧雨中。
郑修历来有这个担忧,总以为何家父子再不和睦,终归是血肉至亲。他纵然打拼到极致,也不过是为何铮做嫁衣裳。
男人的话,算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。而且……对方愿意把这些往事告诉他,摆明是将他当成了第二个郑崇道。
“谢谢何先生,我不会辜负您的抬举。”郑修嘴里千恩万谢,心里也是十足欢喜,撑起伞就向男人走去。
可是忽然,身后传出“啪嗒”一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坑里。
正待离开的二人齐齐警觉地回身,男人使了个眼色,郑修立刻点头,向低矮建筑的后面走去。
这地方非常隐蔽,肯定不会有人闯过来,可是这动静响得也太突然……
郑修的皮鞋在水坑里踩出迅疾的水花,忽然又听见了“啪嗒”声。
他停住脚步,只见建筑正后方跳出一个肥硕的癞蛤蟆,堪堪落在他脚边。
郑修皱起眉,退开一步。随手取出口袋里的手1枪,对准□□扣动扳机。
血花四溅。
这时他再往屋后面看,满目都是青苔和乱草,不远处的水沟边上,是一大丛过人头的茂密灌木,所有的一切,都在狂风中晃荡。
他放下心来,转身回到男人身边,“何先生,是一只□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