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锋眉微皱,心中升起一番酸涩的滋味来。

语气却不善:“你都已经跟了我,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?”

沈衡心里和明镜一样,自己能娶到白娇娇,完全是因为趁人之危。

白娇娇落了水,他把她救了上来,却被村里人看到他们俩湿漉漉地抱在一块,迫于闲言碎语的压力,白家才把白娇娇嫁给他。

白娇娇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把剪刀,沈衡是知道的。

只是不知为什么白娇娇昨天晚上突然乖顺了起来,沈衡这一早上脑子很乱,心中躁动地渴望白娇娇愿意跟他一块过日子。

可现在看着伏在膝盖上痛哭的白娇娇,沈衡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。

她昨天晚上,也许只是怕了。

白娇娇听见沈衡的声音,身体不由颤了一下。

她回头望去,见沈衡端着一个搪瓷盆,站在门口盯着她。

沈衡身形高大,把门挡得十分严实,因为逆着光,他显得格外不真实。

白娇娇迫切想要求证这一切都是真的,她第一反应就是朝沈衡奔过去。

白娇娇不管不顾地赤脚下了炕,却因为昨天晚上沈衡的放纵导致她双腿无力,脚一软,就要往地下栽去。

就当白娇娇以为自己会摔跤的前一刻,搪瓷盆重重跌落在地上,一双结实的大手把她稳稳接住。

沈衡只觉得怀中一片温软。

现下六月份,正是好天气,白娇娇身上只穿了件昨天晚上沈衡事后给她套在身上的小背心,因为是沈衡的,所以白娇娇穿着松松垮垮并不合身,见她那葱白般的肌肤,沈衡第一反应是别开了眼。

可转念一想,他都把人娶回家了,有什么不能看的?

看!

沈衡理不直气也壮地看向白娇娇,粗声粗气:“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