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许时乌的脑海中刚显出这个想法,没过多久他也陷入了深沉的梦乡。

可就在他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,阿孟却睁开了双眼,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懊悔。

他注视着许时乌的侧脸,看了很久,做着无声的口型,像是在说什么……对不起。

翌日一早,许时乌被阿孟起身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。

“你要去做工了吗?”他一边说,一边也爬了起来。

天色还早,屋内也是昏暗的,阿孟彼时正在光着腿套旧裤子,他本想着许时乌不会那么早醒来,闻言吓了一跳,脸色红红的看着许时乌,有点害羞:“你、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?”

许时乌瞥了一眼他的腿,心说还挺白,而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窗,发现天色乌阴阴的,判断出应该是早上五六点。

“你每天这么早就起床去做工吗?”他看着阿孟问。

阿孟被他这么一看,连裤子都套不好了,笨手笨脚起来,“是、是的……你、你别看我,行嘛?”

见他这副害羞的样子,许时乌更想逗了,他起身,“来,我帮你穿。”

阿孟的脸好像更红了。

许时乌干脆利落的给他套上裤子,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皮肤,随口打趣:“你皮肤还挺好的……天生的吗?”

他第一次见一个杂役的皮肤这么好。

不像是经常干重活的样子,反而像某种王孙贵族。

“嗯。”阿孟把衣服扎进了裤子,抬眸,“你今天还要和我一起去吗?”

“去。”许时乌点头,“一起吧……我还没见过这边的日出呢。”

“可是……你的那里好了吗?”阿孟低了低头,目光不敢看许时乌,“要不要再休息一天?”

“好了。”许时乌对此倒没什么害羞的,“没事,小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