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子看上去不那么颜色深他就出来了,那么宝贵的时间,他用来吹裤裆,真是暴殄天物。

许子杉接了汽水,小口地喝着,看了一眼橱柜,听他在里面吹风,心说,电吹风竟然也给配齐了,这人是真的心细。

待他出来,她条件反射地扫了一眼那个位置,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
韩星晖舌头在腮部划了一下,行,能这样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
“家里布置,你花了不少钱,明天我把钱给你。”

“得了,咱们不说这个事了。”他悻悻地说。

这个汽水掉的真踏马的败兴,去了一趟卫生间,旖旎的氛围就全部破坏了,再也不合适说找对象的事。

“我师父原先是部队的。”懒懒地靠在沙发上,一只脚塞在解放鞋里,一条腿屈了,大脚丫板子踩在沙发上,开始讲谢老头的事。

谢老头名叫谢永华,今年76岁了。

原先他是特别单位的头儿,北方人,嘴懒脾气暴躁,又臭又硬,没办法,他们这群人,关键时刻要顶上,好脾气办不了事。

据他的战友王高启(一起买菜的胖老头)说,谢永华十天里有九天都臭着脸,拽得二五八万似的。

全营的人几乎都挑战过他,但是没有一个赢的,硬是把所有人揍到服!揍来揍去,就很有名气了,调到了特别的地方……

谢老头后来年纪大了,退下来,上面让他随便选养老的地方,京都、宝都,各个省会,随便他选,他哪里都没去,连儿女都不愿待在一起,独自到盐仓镇来了。

“他的老伙计都在城里,他不肯去城里,倔脾气一直没改过。”

韩星晖说,“他想要夜来香驱蚊,是为了边境线巡防的官兵。那里蚊虫多得穿防护服都防不住。”

“你不知道,那边蚊虫多到什么程度,一天到晚穿着防护服,就连睡觉也不能脱,口渴难忍喝口水,脸都能给咬烂。我原先还不相信,亲自去了师父的老营地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