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沣眼睛扫向对面的绿灯,脚踩油门缓缓驶过斑马线,淡淡和方橙说,“港商分很多种。”
不是每一种,都值得合作。
盛长沣和人合作,除了讲究情义实力,也讲究眼缘。
他跟人说话,有什么说什么,你来我往,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眼神,要观察对方的神色。
但像刚刚那种商人,眼球浑浊,目光游离不定,像是藏着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。
“这种人,兜里钱不多,但想赚大钱,急于求成,没底,但是装得很有面子。”盛长沣打着方向盘,这种人当然也能合作求财,但他不冒进,求的是长远发展。
“那祖飞哥他……”方橙忍不住就想起和他聊的火热的马祖飞。
盛长沣顿了顿,还是和妻子说,“祖飞就这点毛病。”急于发财,自信好胜。
别的盛长沣也没有再多说。
回到家里,盛意还在睡觉,盛长沣送母女俩到家里,就又换了套寻常衣服出门去了,工地是没有休息日的。
盛夏早就累了,脱得只剩下打底衣,也钻进被窝里睡个下午觉了。
方梨在春城住了几天,调整心情,思考自己的后路,也终于想明白了,和方橙坐在客厅看电视,忽然和她说,“大姐,我准备和他分手了。”
方橙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,惊讶,但不震惊。
方梨忽然跑过来找她,她估摸着小情侣应该是出了点问题了。
起初方梨是不知道怎么说,这两天看姐夫和姐姐相处,却看明白了,她和杨元青之间,确实是有大问题的。
原本她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,但这两天想来想去,大姐跟她说,要多爱自己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