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说,只有身在这样的时代,才能真正理解“世家”这两个字的份量。

那种规矩、那种底蕴,渗透在种种的细枝末节中,衣食住行,潜移默化,代代传承……这些东西全都是无形的,真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的,这是承恩伯这种泥腿子凤凰男理解不了的。

他从来没有得到过,甚至从来没有细想过,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有多珍贵。

也所以,他处心积虑的处理了长宁郡主的下人,换上了一些肯听他话的人,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。

鼠目寸光,评他极恰。

沈昼锦悠闲的回了松枝院。

沈神医问了问,也有些诧异:“这位谢管家,能做主?”

“能,”沈昼锦道:“舅舅之前交待过他的,小谢的意思,就是舅舅的意思。”

信郡王把那些下人弄走,就没有一个回来的,虽然承恩伯以花下毒,他们不可能知道,但平时承恩伯是怎么打压长宁郡主的,这些下人铁定门儿清。

要不是承恩伯有一个爵位在,又顾及着长宁郡主和几个孩子,估计信郡王早带着亲兵去把承恩伯脑袋割了,这会儿只是小打小闹而已。

沈神医点了点头:“王爷什么时候回来?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一见王爷和郡主?”

沈昼锦看了看天色:“舅舅一时不回来,娘亲……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,这个时辰应该醒了。”

于是几个人就过去了。

沈昼锦先进去跟长宁郡主说了一声,长宁郡主赶紧起身,加了身衣服,迎出门来。

两边互施了礼,进厅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