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面如土色,纷纷后退。

沈昼锦施施然而入。

信郡王看了几眼,也跟了进来。

谢思危在外头坐着,两人一照面,都是一愣。

沈昼锦侧耳听了听,又进去看了看长宁郡主,出来才低声道:“还让我放心?还说能管好自己的脾气?”

谢思危挑眉,信郡王讪讪的道:“我这不是……”

他坐下,咬了咬牙根:“我他娘的真没想到。”

沈昼锦左右看了看,抱下两个檀木箱子,放到了一起,“躺下。”

信郡王看了看谢思危:“小谢是好人吧?”

沈昼锦被他逗乐了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
信郡王脱了外袍,又把内袍撩起来,躺在了箱子上。

沈昼锦打开另一个箱子,假装取出了东西,然后迅速给信郡王换了药,把几道符包进了绷带里,给他密密的包扎起来,一边道:“想回边关就别蹦跶,反正如今着急的不是你,你安稳待着,自有着急的人来找你,自己秃噜秃噜往外说,你听着就行了,上什么火。”

一边说着,一边双手用力,把信郡王扶了起来。

信郡王自己慢慢的穿外袍,一边低声道:“鸣儿……”

说了俩字,又咽住,往里头张了张,小声道:“你娘亲这几日还好?”

沈昼锦只点了点头,把箱子复位,又过去坐下,扒拉过谢思危的手,把手放在了他腕上。

谢思危一声不吭。

信郡王看了看他:“小谢,你怎么认出来我来的?”

谢思危偏头:“秦先生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