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她在晨曦中漫步, 匆匆安慰了几句, 不得不抓紧时间交代:“昨天我问你,想嫁做人妇,过安稳日子, 还是当捕快,保护弱小,你自己选择了后者。其实嫁人和工作并不冲突, 但一定得有个侧重。”
她态度坚决:“大人放心, 我此生绝不再嫁, 只愿毕生追随大人!”
晨光渐渐耀眼, 仰头望去,前方一片开阔。下一个目的地, 仿佛无限遥远。
我长长地吸了口气, 想要轻松地笑笑,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。
“从我开始, 大清有了女官,从你开始,大清有了女吏,全天下的男人,都想把我们踹下神坛,想看我们最终匍匐在他们脚下,为他们争风吃醋,给他们倒夜壶。我们没有退路,因为如果连我们都认输,其他女人就更爬不起来了。
男人可以有,但绝不能因为男人,丧失自我,要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看得更远。你现在有身份、权力,还有我,完全可以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,而不必是谁的贤内助。
这条路不好走,但我请你,尽量坚持。把分内之事做好,同时,利用好手中的权力,保护那些被欺压的女人。像我在狱中与你说的,织起一张网,兜住她们,托起我们自己。”
我担心她再用建‘寡妇村’这种老办法大包大揽,便和她强调了一下保护和供养的区别,“教她们学会反抗,而不是强行把她们从泥潭中拔走。你的作用是当榜样,给她们力量和必要的安全感,而不是当凌霄花的支架。”
她似懂非懂的点头:“像大人你一样!”
“也许你会做的比我更好。”我让她做‘玄宜慈善’天津分号的负责人,留给她一千两银票作为活动资金,约定一年后来考核她的业绩。
下午四点,我们到了德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