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世人好像把我符号化了。他们把我当成了一把对付既得利益者的宝剑,一种反抗精神的代表。我存在的意义,远超我本身的能力。
我……就先好好活着。人家的重担,先别妄自往自己身上挑。
莫凡似乎并没有性别偏见,他和雍亲王一样,一点也不觉得女人不能为国尽忠。
这一瞬间,他潦草的形象在我心中高大起来。
正要说些什么,他忽然站起来,态度恭敬地朝我身后迎去。
回头一看,雍亲王顶着一张红彤彤的关公脸,正负手快速下楼。一身王者霸气完全掩盖了晒伤带来的脆弱感和滑稽感。
在京城时,他几乎每天换衣服,搭配得时髦得体,收拾得干净整洁,一副富贵闲人模样。
一出公差,衣服没法换得勤了,胡子也没时间天天修了,头脸都毛毛躁躁的,浑身风尘仆仆,一看就是个雷厉风行的工作狂。
这才是他本来面目吧。
我也赶紧起身迎上去,毕恭毕敬地请安。
听他嗯了一声,才抬头细看。只见他脖颈上的黑红瘢痕变淡了许多,破皮的地方也都结痂了。
晓玲干得不错嘛!
他从身后拿出我的笔记本,递过来,冷淡道:“画的不行,今天再去画。”
啊,又打的什么哑谜……是叫我再去数船吗?
旋即,他手上那串佛珠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就是在礼部时,诚亲王非要给他扒拉下来的那一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