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在干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。
好在最后,也就是熬了一个大夜,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,我以和法国人缔约为威胁,迫使埃文做出了让步,他答应只保留两条请求。
第一,请求允许在华建厂,并开设洋行。
第二,凡英国商货自澳门运往广州者,请特别优待赐予免税。如不能尽免,请给与一定减免。
我对他的承诺是,将积极帮他争取。
我对他的要求是,每年给中国留学生不少于五个进入牛津大学学习的名额,并且学期结束后将这些人全部遣返。
在去往北京的路上,我邀请他上了我的马车。
确认他手上并没有带着婚戒,我再次提起晓玲。
“埃文,对于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儿,我感到非常遗憾,也非常难过。但你不得不承认,你对此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。我早就告诉你,这个国家的女人从来不掌握自己的命运。她们的婚姻完全不由自己做主。你要是喜欢她,应该先经过她家里人的同意,否则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。很多女人因此失去性命。
晓玲本来冷静自持,是你让她放弃所有,堵上一切。但她从未恨过你。在她为失去你们的孩子而崩溃时,我曾安慰她,你们还会有其他孩子,你们的安妮一定会再回来。她对此深信不疑,并靠这个信念支撑着活到现在。
她是嫁了人,但请相信我,他们之间既没有感情,更没有过肢体接触。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,我对此再清楚不过了。我们都以为你们还能再续前缘,为此我给她筹划了一个朱丽叶的死遁方案。不过,如果罗密欧已经放下了,那我也会做好照顾她一生的准备。只希望你不要再次把她拖入深渊。毕竟,她唯一的错,就是接受了你的爱。”
埃文将头埋在双膝间,把一丝不苟的金发揉的一团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