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手腕上扒拉下一串象牙念珠,递给他:“这是ban禅额尔德尼赐我的念珠,你戴在身上可以消业。”
他才不管有什么用呢,抓过去放在鼻下闻了闻,喜道:“姐姐带了几年了?”
“昨天才戴上。”
脸上的笑刚刚要垮,接着又灿烂起来,“啊,姐姐刚得到的宝物也舍得给我,靳驰一定嫉妒死了!”
人家靳驰都和招娣分分合合好几次了,就你还在这儿玛卡巴卡,女朋友没有,男朋友不谈,孤家寡人一个,让我放心不下。
他好不容易逮着我这一次,有的没的说了好多,过了将近一个时辰,才开始说正事儿。
“春晖堂的上线查到了,和安东尼一起倒卖鸦片的是一个红带子觉罗,名叫鄂扎,没什么正经差事,就是个闲散宗室。不过为人仗义,从小就呼朋唤友广结八方,和几个黄带子阿哥也玩得不错。真想切断他这条财路,恐怕得得罪不少人。”
得罪人也不能怵。
从开放海禁以来,流入内陆的鸦片越来越多,虽然远没到清末那么突出,但因为烟土关税太高,大部分都是走私货,通政司已经接到多地海关奏报,请求朝廷出台相关整治措施。醒目的是,这些折子几乎都提到了传教士。
这几年,文化交流和贸易交流一样活跃。
俄罗斯和大清互派留学生之后,欧洲各国紧随其后。
康熙信任的外国人只有传教士,因此留学生入关都要通过教会,到北京后,也都由各个教堂管理。
多年以来,一直有传教士参与鸦片走私,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。
现在有了各国留学生这个载体,他们走私的渠道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