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此,又下意识抬起手腕看了看——好家伙,上面还残留几个青紫相间的牙印……
居然趁我没意识‘家暴’我!我恼了!
“你咬我做什么?”
我自以为是吼出来的,其实发出的声音就像在被子里敲破锣。
“咬你怎么了?”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,“再不醒来,我吃了你!”
……幼稚,没听说咬人能唤醒病人的。
“一边哭一边吃?”
他窘迫地扭过头,大手一张蒙住我全脸。
哈。
我晃了晃脑袋,逃出他的魔爪,伸手挠了挠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须,把话题岔开:“这里的胡子扎人,还显老,一会儿去刮一刮吧?”
他没理我这茬,把我的手拉到咯吱窝里夹住,唏嘘道:“小时候曾听太皇太后说,关雎宫宸妃薨了以后,太宗皇帝将她的牌位放在自己寝殿,每日抱着她的衣物处理朝政,满朝臣子、后宫嫔妃无不规劝,可惜都是徒劳。年少时每每拜读太宗皇帝的遗训,总会想起这件事,心里暗暗嘀咕,如此雄才大略之人,怎会这般儿女情长?真汉子,怎会为区区一个女人伤怀?更何况天子应以江山社稷为重,便是伤心欲绝,也该尽力遮掩,免叫臣民忧恐。”
吐槽自己祖宗真是不遗余力啊。
“现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