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的观众不再是纯粹的吃瓜群众,而是我校师生、中医代表、社会各界精英、相关部门的官员,以及明天参加春闱考试的学子们。
这一次,响应我的,也不再是敷衍的喝彩,而是整齐划一的掌声。
有些老中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一边鼓掌一边热泪盈眶。
紧接着,来自世界各地的西医们跟着站起来,然后是我的学生们——一共三十六人,来自全国各省,是各个中医世家推荐来的年轻子弟,他们有着扎实的中医基础,同时年轻好学,对西医充满向往。
不管中西医之间为了利益进行过多少讨伐诋毁,甚至对我个人进行多次暗杀袭击,在这一刻,我们有了共同的理想。
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,罗怀中很认真地跟我说:“我隐约觉得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。”
我笑道:“我实实在在地觉得,你的脑神经有点不敏锐。”
他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已经连轴转了半年了。”
我伸出右手,邀请他与我击掌:“罗老师,因为你是法国人,法国的医术目前处于全世界最顶尖水平,而且你的中文水平最高,我才决定让所有学生先学法语。你的责任重大,所以是我们共同参与了这件了不起的事情。”
他挑挑眉,清脆地与我击掌:“甘做牛马!”
这天晚上回去,我家里两个准考生都兴奋得不想参加以后的考试了。
宋青山的儿子宋天华道:“大人,我不想做官,我想当‘白衣天使’。”
陈付氏的大儿子陈淼附和之。
第三个准考生——季广羽,把碗一推,甩着腿撒泼:“我不管我不管,我也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