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巧儿道:“大人,人是江姐亲手绑的,她知道轻重,没征得您同意之前,绝不至伤到会死的地步。”
那就是说,那些伤是别人打的。
会是谁呢?
“这两天广源寺有信儿送回王府吗?”
达哈布依然摇头。
如果不是四爷的手笔,那就很难说这事儿是有人替我不平,还是想借机加深我与国公府的矛盾了。
“大人不必忧心。宁姐做了万全的安排,无论是谁,都别想将祸端引到您身上。”牟巧儿安抚我道。
1717年2月17日 康熙五十六年正月初六阴
初六开班第一天,安欣背着手挨个公房转悠,到我这儿时,左手抓着葡萄干,右手抓着瓜子,笑眯眯地问我:“来点儿?”
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手撕鸭腿:“副使尝尝这个?”
他慢悠悠地踱进来,伸手把罐子摸过去,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吃着,眉飞色舞道:“这东西好吃啊,从哪儿买的?”
“江宁。”
“哟,远来的,怪不得我一吃就吃中了。这人啊,不管对什么,都是越不好得,越惦记。你说是吗?”
“副使要是喜欢,我下次多给您带几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