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现天然红色调的榴粒本来是绵柔的,可是捻按太过,中间的籽粒水肿肿的,带着圆粒亦是可怜兮兮地涨大一圈,婪肆地被圈于唇齿,细嚼慢咽。
艳雪融成水汽,从她的眼尾柔美地滑落,她细细哽咽着,却说不出因由,最后也只好叫他的名字:“陆雪殊。”
被叫到名字的人反而像受了刺激,牙齿一错,她抓紧他的指骨,秾滟滟的液雨尽数郁弥,终于得到了暌违的释放。
但陆雪殊好像尚未满足,圈住她的腰蹭了蹭,又来上去寻她的唇。
应止玥本来还啜着泪珠失神,这下可算回过神来。
他刚亲过那里,怎么敢来吻她?
大小姐是惯常不讲道理的,哪怕是自己的东西也要嫌弃,但大概是脑中仍盈着湿润的雾雨,没有及时回过神来,搭在他肩上的脚当即一用力,竟是径直将人给蹬开了。
她也像是很惊讶似的:“你没事吧?真不好意思,我没把握好力气,绝不是故意作弄你的。”
对小姝迟来的报复,终于应在了无辜的陆雪殊身上。
应止玥说着不好意思,可是连手指都没有动过一下,就在原处安然地端坐着。
榻上的美人长发如瀑,纤腰如柳,曲线婀娜。
迷离着淡香的水汽弥散开,眼中汪着流转的水雾,肤似落雪,却又从纯净的白中泛出一丝溺嫣的红,宛如一场过于真实的幻梦。
大小姐假惺惺地垂眸看着他,唇边的笑容要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,陆雪殊就维持着被蹬开的姿势回眸望她,良久,终于控制不住,从喉间滑出不能自已的愉悦笑声。
嗓音似明泉划过一江烟水边的玉筝,弦音也是铮铮和鸣,引得应止玥不解地微张大眸:他在笑什么,这有什么好笑的?
陆雪殊真心实意地夸赞她:“姑姑的力气真大。”
应止玥骄矜地点了点头,接受了他的夸奖,“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