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此,他才不相信应止玥这种大小姐会有什么心上人,只当是个托词罢了。
可是,为什么呢?
陆率苦苦思索,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:“是不是因为冒乐之前私会陆三郎,惹得表妹你也忌惮了?”
应止玥和陆三郎是姑侄,便是没有血缘关系,在世俗礼法里,仍是绝对不能有情愫产生的禁忌存在。
流言蜚语是最难断绝的,陆率思忖,怕是应止玥也忌讳这个,不想再和国公府的人有其他来往。
其实应止玥倒没想那么多,但是看到他给出了一个答案,也乐得就坡下驴:“正如表哥所言,我不愿和国公府的人成婚。”
——鬼知道陆雪殊在发什么疯,他又开始咬她了。
她都没有提到“陆”这个字,难不成陆雪殊也和国公府有着什么一表三千里的关系?
大小姐头痛地按住额头,莹润的面颊也似扫过层薄粉,染出细妙的瑰妍之色,整个人都像是烧起来一样。
陆率看得痴了,好半天才捡回原来的声音:“表妹,表妹可是病了?”
他恍然大悟,应止玥果然是病弱的纤细美人,只是在花厅待了这么一会儿,就已经有些受不住。
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,但是陆率也不好再留,只能依依不舍地告别:“你先好好休养着,下次我再来同表妹叙话。”
他倒不像范老爷一步三回头,步子矫健,三两转地转过回廊,听他一直念叨国公府,应止玥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之前在寺庙的时候,她这个便宜侄子送过不少礼上来,本来想着回府还礼的,结果一直没抽出空,反倒给耽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