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应止玥用了两块桃花糕,出去悠哉地散完步,再看高挑的侍女还在原地练字,才觉得心情变好了一点,非常讨人嫌地上前去挑事:“功课做得怎么样?我看看。”
小姝脾气也不错,倒是不拦她,侧身避开后还亲自掌了灯烛,意态优雅地比了一个“请”。
宣纸极好,是应止玥惯用的,触如卵膜,细薄光润。
那笔迹更是好,娟丽秀逸,清浅如玉,也是应止玥惯用的笔法。
可在那个瞬间,应止玥只感觉有一种热度从脚底升到耳尖,整具身体都因为气恼而烧成了绯红色。
烛光下,刚学字的小姝诚恳、认真地描述了对自家小姐的看法。
——小姐行步,肖似湖边群鸭。
对此,应大小姐只有一句言简意赅的评价:“我杀了你!”
-
诚然,如果对比起应止玥对小姝做的事情,小姝所做出的“报复”甚至都不能说是报复。但应止玥秉承着“人不犯我,我可能犯人。人若犯我,我杀了人。”这样的原则行事,小姝的做法令她如鲠在喉,是势必要予以回击的。
时机来得很快,或者说,既然小姝现在是个哑巴,应止玥又明确表示自己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位哑巴侍女学手语,而她教人识字的速度又实在慢得可怜,日常吃喝住行的交流可以磨合成习惯,但如果有重要事情的话,必然是需要其他交流渠道的。
“有关清音观主的事情?”应止玥闲敲着手里的围棋,并没有抬头看高挑的侍女,“小姝,我应当还没有教过你‘观主’这两个字,你是如何识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