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受了凌迟之刑。
怎么会被折腾到这样的地步……
然而喜堂里的榉木人偶无知无觉,最前面的司仪更是对这对“新婚夫妻”的狼狈样子视若未见,咧着红艳艳的嘴唇喊——
“一拜天地。”
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在重演。
只是因为缺少了独白音的解说,两人倒是不需要再接吻,榉木人偶也只是在按照程序走流程,很快眼前一花,两人又重新来到了乡下的田野。只是这回头顶不是静谧的夜空,星子淡去,变成布满血丝的眼球,堆在翻滚出灰雾的模糊天空里。
虽然这样的情形很诡异,但应止玥没有多关注,她径直绕开地面上翻着肚子的蟾蜍,伸手把陆雪殊的袖子往上卷了两圈,语气不明:“解释一下?”
过了这么长时间,这些细碎的伤口竟然还没有止血的迹象,渗出的血缓慢地从伤口边缘往下坠落。
陆雪殊却没看她,唇瓣乌白,皱着眉看向她后面:“有人来了。”
——踏、踏、踏。
村民驼着腰走路时,木偶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,昌十四童年回忆中的村民也都变成了榉木人偶,嘴角僵硬地上咧,伸出手和她打招呼:“哟,这不是昌御史家的十四小姐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