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止玥盯着那个凹槽,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,还不等她抓住那道思绪,贞静公主被冻得“阿嚏”一声打出了个喷嚏,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子。
应止玥微叹口气,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给她。
厚实温柔的绒毛将整个人罩住,贞静公主也不推脱,将细细的带子系好,用冻红的一双眼看着她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,什么都告诉你吗?”
应止玥将“洒平芜”的门按原样复原,顺着贞静公主的话问,“为什么?”
手指被人握住,贞静公主诚恳、坦然地开口:“我上次说的三人行,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?”
应止玥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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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的披风呢?”
回到自己的房间后,应止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木桶里泡着。
各种熏香简直要把她腌入味了。
“不许这么叫我。”她懒洋洋地闭上眼,张唇含入陆雪殊递过来的莓果,声音也含含糊糊的,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和他大概讲了一遍。
应止玥好奇:“于贵妃和我叙旧,其实都是想套小姝的事情吧?”
说到尾端,陆雪殊也浸在热汤中了,只露出一双冷霜殊雪的眼,只随意嗯了一声,随即又埋下头,专心致志地咬嘴里润着的东西。
“又没有东西……”应止玥不满他敷衍的回答,动了动手臂,示意他换一个地方,“你都在吸什么啊?”
陆雪殊的黑发沾了水,湿漉漉地绕在应止玥的指尖,原本冷冽的触觉也变得温软。
她玩闹似的圈过他的发,忽然想起告别前贞静公主塞给她的东西。
贞静公主这个人,向来是把纵情享乐放在第一位,什么尸鬼还是长生都要排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