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的好笑和滑稽,大小姐故意戏耍人时亲口道出的轻飘飘玩笑,让她自己也成了口不能言的哑巴。
可就算能开口,又能说什么?
妄想并紧的想法被察觉,反而被不留情地更大掰开。
上次,大小姐胡闹着圈住小姝的手,抚过自己膝盖惹出来的后续,确实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。
应止玥抿住嘴唇,染成微粉的指甲在掌心扣出月牙的痕迹,呼出的气息不成型,隐约破碎开在这燥热的仲夏夜。
大概是错觉,小姝在动作前瞥来一眼,但不等她发觉,就已然收回视线。
可在脑海的预测也没有成真,探进去的并不是血迹淋淋的湿润手指。
然而,应止玥莹润的眼眸倏地瞪大,她又不是食物,小姝怎么能将舌送进去!
可说什么也都太晚了,应止玥很久以前,就用自己的手指探索过小姝口腔的每一寸,连对方舌尖的触感都细细分辨过,然而现在被探索的变成其他。
哭泣都变成了做不到的事情,在全身都绷紧时,应止玥拒绝去思考,谁才是造成事态发展至此的罪魁祸首。
拨动、弹弄,还伴有牙齿在外缘不轻不重地吮咬,在应止玥不受控地瑟缩一下时,却又不经意听到一声揶揄的笑息。
混蛋!
应止玥握紧了拳头去捶她,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没升起来,就在发现小姝的下一个动作时变得慌乱。
怎么、怎么还能再进一寸呢?
窗外无月,可灭了烛光的室内却有月影慢吞吞漫上来,在应止玥整个人都被潮汐覆没的瞬间,手指和脚趾尽数抓紧,思绪也彻底化作雾,而这具身体也已经不归属于她自己。
大小姐有气无力地仰在榻上,只觉得自己变成了被堆叠海浪推到滩边的艳尸,月汐和凉血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