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走,不等郑沁发问,嬴子尧便皱着眉头,怀疑地质问霍闻安:“你跟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子,是什么关系?”

很显然,嬴子尧也跟郑沁想到一块去了。

小翘对霍闻安的态度,就不清白。

霍闻安蹙眉,望着百泽岛北方那片高耸入云的山脉,许是想起少年时被圈养在玩具池子里那段让人绝望阴暗的往事,他身上气势也变得阴鸷诡谲。

郑沁和嬴子尧默默地站远了一些。

“我们,曾是最佳战友。”霍闻安搓了搓手指,又道:“是在任何时候,都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。”

郑沁是在枪林弹雨里生活过的人,他比嬴子尧更清楚霍闻安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心有多沉重。

那个粉头发的男子,他跟霍闻安是共同经历过生死,且互相信任,能为对方豁出性命的战友。

张了张嘴,郑沁为自己先前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。“我还以为.”以为什么,郑沁可不敢继续说。

嬴子尧也表情微变,他转了个身,蹲在地上发呆。

郑沁打量着霍闻安的脸色。

他很难从霍闻安的表情中窥见这人的真实想法。

“掌舵,你们曾是最佳战友,那现在关系怎么这么僵啊?”郑沁想不通啊,看他俩这相处模式,明显是掌舵做了什么对不住对方的事。

对方恨他,怨他,才字字句句都针对他。

可他看似很恨霍闻安,却也在暗搓搓地关心霍闻安,否则,先前他就不会提醒霍闻安贷款买车的风险了。

霍闻安却没有再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