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出现的她的舱室，又恰巧遇到二次分化后身体滚烫的她，接着恰巧被她标记。

林白到现在都觉得十分匪夷所思，如果只是为了她的信息素，或者说为了将她困在主星，何必这般搭上一个高贵皇子的清白。

艾尔脸上明显略过惊惶，奋力拽开女皇的手，想牵住林白的衣角，却被她侧身躲开。“白姐姐...”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，他咬着下唇不停摇着头。

“别这样对我，白姐姐。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想惹你生气...”

他心里害怕极了，林白陌生敌视的目光像针一般狠狠刺进他的肉里，泛着细密的疼痛。即将失去她的预感让他没有办法忍受，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显得尤为可怜。

艾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，好像怎么说都是无力的。他确实在林白分化时故意引诱的她，也确实偷偷用药剂延缓了信息素逸散的时间。

他第一次知道，原来真正痛苦的时候，哭出来是根本不需要声音的，也不需要绞尽脑汁伪装成泪眼蒙蒙的样子。

咸咸的泪水滑到嘴唇上，即便是紧紧抿着嘴，艾尔仍然尝到了其中苦涩的味道。

林白轻轻扫了一眼，转而看向女皇。

她实在没有静下来的心情去听艾尔怎样解释了，原本的少年满心眼里都是她，笑起来软乎乎甜丝丝的，可以让她整个人快乐起来。

但是现在不行了，林白心里念叨了一句。她是一个睚眦必报、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坏女人，半点看不得背叛，也忍受不了欺骗。

“临时标记维持时间很短，虽然殿下人为把时间延长了，但是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散去。”林白的声音冷若冰霜，不含半点温情。

谈起曾经宠溺爱护的少年，也已经换成了简洁尊敬的一声“殿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