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垂到地面上的一角被子，主动解释：“我二次分化了，不知道是药物原因还是自然分化，结果你也看见了，变成了Alpha。”

林白的语气格外平静，听起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。许久没有听到反应，一直盯着的被角却氤氲出一块块深色的水花。

不敢置信的念头一闪而过，林白愣愣地抬起头，就见高大健壮的Alpha双眸红通通的，晶莹的透色一闪而过。

怎么...哭了？

她难得有些懵，完全不知道聂游为什么会用这般委屈的眼神看着她。还没反应过来，就看到他半曲下身子，单膝着地，脖颈上黑色的信息素颈环嵌进肉里。

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主人...成为Alpha了吗？”因为矮了半截身子，他微微仰着头看向林白，湿漉漉的黑眸透着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腺体还疼吗...”

林白对上他黑亮的眼，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珠里清楚地倒映出她的身影。她晃了晃眼睛，垂下视线注视着束缚他的项圈，嘴上回答：“有艾尔在，已经好多了。”

没等聂游开口，她继续岔开话题：“每天都戴着颈环，不舒服吧。等回到主星，我去跟女皇说，给你摘下来好不好？”

话还没说完，视野里的黑色项圈盖上了一只宽大的手掌。聂游有些颤抖的温润声音同时响起，“不...不要，主人不要我了吗...”

他的眼尾还有些泛红，镇静的眸子里溢满恐慌，聂游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一步，轻轻握住林白扶在床边的细长手指，眼神恳求：“主人，不要摘了好不好...”

林白抬了抬眼，没有挣脱被握住的手，只是用另一双手摸上聂游的一边脸，大拇指温柔地抹过他的眼尾，在那块微红的肌肤上停留，嘴里却吐出冰冷的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