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有些不安的翻了个身,在白帝风身边越是感觉到幸福快乐,他就越是惶恐。

总感觉这些东西,不应该是他的。

他只是个怀有异样心思刻意接近白帝风的人。

他看向了楼上,白帝风跟唐政在里面议事,眼眸里却闪过一道若有似无的哀伤,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腺体。

白帝风深度标记了他。

大家都知道的常识,一个Omega被一个alpha深度标记后,这个Omega会对这个alpha产生强烈的依赖感。

他跟白帝风的契合度只有百分之九十,虽然不算太高,但是也不低。

也可能是因为被标记过的原因,所以他现在才会有这样不理智的想法。

鹿鸣坐起来,沉默几秒钟后,回了卧室。

夜里十一点钟。

鹿鸣睡得迷迷糊糊的,感觉身边躺了个人,他条件反射的朝那人挨过去,把自己往那人怀里缩了缩,接着睡觉。

床头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,卧室内光线有些暗。

白帝风侧躺着,一手撑着太阳穴,一手缓缓的描摹着鹿鸣的脸庞曲线,小家伙好像有心事,就算睡着了眉头也紧皱着。

他释放出清浅的白兰地酒香安抚信息素,轻柔的把人揽进怀里抱着。

是鹿鸣让这个家有了温度,他同样沉溺在刚才那一场火锅里的和谐气氛无法自拔,如果有一天鹿鸣要走。

他真的舍得放人吗?

白帝风眼底划过一抹血色,缓缓扣住了鹿鸣的手指,紧握在一起。

翌日。

唐政告别他们,乘坐白帝风的车离开别墅。

白帝风早早就去上班了。

昨晚上鹿鸣睡的沉,白帝风没好意思折腾他。

鹿鸣一觉醒来,家里就剩他自己了。

他吃完饭,迷迷糊糊的走出来,站在小广场上抬头望天。